癸卯兔年 借“兔”发挥

　　□顾成

　　大年三十，趁一家人吃年夜饭的契机，我与三个女儿聊起了与兔有关的段子，借“兔”发挥。

　　大女儿说，先让妈妈唱一首与兔子有关的歌曲。话音刚落，二女儿、三女儿齐声附和：“妈妈来一个，妈妈来一个。”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我的老伴不愧是音乐教师出身，虽然歌词有点穿越时空，但曲调很准。更令大家钦佩的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竟能发出五六岁孩子的童音。老伴的表演，理所当然地博得了全家人的热烈掌声。

　　二女儿说，吃过年夜饭，就迎来癸卯兔年了。接下来，欣赏爸爸的好节目。

　　我用浓重的绍兴口音背诵篆刻家毕民望的《兔颂》：“洁身自好，敦厚圆融。嫦娥恩宠，安居月宫。”背诵完后，我随手用筷子指着挂在墙上的挂历《兔颂》落款，临时就配上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曲调，并手舞足蹈。老态龙钟的夸张表演，把老伴和三个女儿哄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中文系毕业的大女儿站起来说：“我们三姊妹共敬爸爸妈妈一杯。大家不能光说话，只有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接着说。我带头为大家背诵一首《兔》的七律诗：腿短耳聪瞳子亮，防鹰避犬隐林中。平原丘壑营三窟，暖日雌雄觅百丛……”

　　一阵掌声过后，大女儿又开始背诵《咏兔》：“扑朔迷离不辨雄，愧居生肖榜单中。两枚足健身堪保，三窟谋深愿莫空。株下牺牲馋妄念，窝边留草计征鸿。休言小可心多狡，怎奈江湖八面风。”

　　二女儿就读于厦门大学新闻系。她自告奋勇地说：“我创作了两副有关癸卯兔年的春联，可供爸爸参与送春联下乡活动时书写。其中一副：上联：金虎腾跃风流世，下联：玉兔笑迎锦绣春，横批：兔年大吉。另一副：上联：顾家姊妹雄心大，下联：齐心协力新开创，横批：玉兔迎春。”

　　两个姐姐才艺表演结束后，在中国美术学院就读的三女儿也不甘示弱。她说：“我的诗文水准无法与姐姐们相提并论，但我刚刚用餐巾纸手撕了两只小白兔头对头吃萝卜。我的作品用手撕代替剪刀，可以贴在玻璃窗上。”

　　“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三女儿用筷子指着小白兔的短尾巴说，我在革命史料刊物《大江南北》上看到过这句话。它指的是日本鬼子在中国横行不了。而“守株待兔”是在《铁军》月刊上看到的，说的是地下交通员给日本鬼子送了个假情报，让日本鬼子呆守在大树下冻了一夜的故事。

　　听到女儿们的发言，坐在一旁的老伴也来了兴致。她说，要考考三位千金，有关兔的成语或歇后语，看谁讲得多，讲得确切。

　　大女儿在我的办公桌上取来《大江南北》《铁军》，以及诸暨市新四军研究会的《浣江大地》样刊说：“我在这些刊物上找到了兔年大旺，玉兔捣药。”

　　二女儿取来了《东南烽火》《婺州风云》《风雨桐江》及安徽泾县的《云岭》样刊说，兔走乌飞，兔丝燕麦。

　　老伴也找来了瑞安的《云江风云》、永康的《永康春秋》、武义的《莹乡春雷》样刊说，兔走鹘落，狼奔兔脱，兔角龟毛。

　　我随手拿起词汇量极为丰富的《老同志之友》《老年人》《中国老年报》《浙江工运》说，兔头鹰脑，兔缺鸟沉，兔角牛翼，得兔忘蹄。

　　在一阵阵欢声笑语中，一家人道尽了对兔年的祝福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