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下大街走过的十年模样
在桥下大街
走过的
十年模样
□朝润
我徜徉在闭眼都可复述的地方,
还是喜欢叫着桥下的名字。在这条,
从我的血液里赋予生命的大街上,
抚摸着每一寸都可以唤醒记忆的土地,
写下深情的呼唤和滚烫的诗行。
在街的西北角,穿着白大褂的阿秋,
主营药店,
副业是关心我儿女的学业和成长。
临了,还可以听到她吆喝的用药量。
即便远在永康的感冒和皮痒,
阿秋都是温软的期盼。
在路的尽头,阿玲开着一爿送水店,
总是忙得慌里慌张,
你总得对着大街扯开嗓子喊着她的大名。
她堆着笑,帮我拎水,
一路询问我老娘的身体状况,
最后叮嘱我抹掉零头,
搞得我每次都主动扫码付清,
感谢她的好心。
安平的文具店越开越大了,
最近一次碰到她,和我聊起了吕老师,
说起他的记性,这么多年还这么灵清。
还说到了全部到场的30周年同学聚会,
好像还意犹未尽。她在笑声里,
细心凑整了炭黑的墨囊,让我
省却了淘宝的费劲,疫情里的漫长查询。
朱晓的脾气总是没有见长,
守候在路口,把手机的铃声调响,
或者教大爷怎么开机,
让大妈可以聆听彩铃。
他的老婆坐在柜台角,泡起豆奶,
问我昨天又和小芳去了哪里采访。
我总是搞不懂,
济荣的老婆怎么会和她的妹妹如此相像,
每次买的皮管总是多给一小段。
没有商量,车开起,还问我去不去永康,
捎带给她的姐妹,昨天娘家送来的柑橘香,
我又得下车,问问清爽。
洋桥头的水声和状元公一样长远,
在桥旁矗立了陈亮的帽冠,
对面展示了政府的决心,还有远大的目光,
我们等待在红绿灯前,铆足了劲,
让马达的突突声持续作响,
等待着启示的时间,还有前行的方向。
在康桥水郡,一个有着好听名字的地方,
住进了我的同村、老婆的兄弟,
还有帮衬过的邻居。听说,在那里,
可以耕田种地,又可以连接桥下做着生意,
洋桥头早就铺上通畅的柏油路,车来人往,
在家门口,零距离是新兴的地方。
在桥下,这一段,我都没有忘记,
那年,我和学友一起走向远方,
只留下长长的背影,
收到了太多的味蕾刺激。
蓦然回首,我们才惊觉,我们都没有走远,
我们还是喜欢这个地方,
只是变幻了人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