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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腔”每周赴一场光影之约

开辟线上专栏 于“头脑风暴”中擦出思想火花

  “娘腔”每周赴一场光影之约

  开辟线上专栏 于“头脑风暴”中擦出思想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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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影视沙龙

  ②合影墙

  ③观影场地

  每周六晚上,市民应兆臣都会驱车前往城区久居新城小区,赴一位特殊“老友”的邀约。

  汽车在一栋房前停下,应兆臣推开地下室,有人已经到了。里面的人正三三两两地窝在沙发上,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色。投影光打在幕布上,随着影像铺开,“老友”慢慢揭开了真实面目,它的名字叫——电影。

  上周六,应兆臣所在的民间观影团队迎来第101期观影,记者走近这些电影发烧友,近距离观察他们的观影行为,聆听他们与观影沙龙的故事。

  在“头脑风暴”中完成观影行为

  每周六,一群人凑在一起看电影,聊爱情、哲学和人生,听起来文艺范儿十足。但这支团队却有一个不文艺的名字,叫作“娘腔”。“娘腔”在永康话中意为张狂,应兆臣将其解释为“母亲的腔调”,意指观影活动的本土性。

  “娘腔”脱胎自微信公众号,由应兆臣和应棋九泰联手打造。2016年,酷爱电影的两人开辟了《娘腔说电影》线上影评专栏,每周上传一部名家电影的剪辑,佐以永康话解读,文案幽默,观点新颖,吸引了不少电影同好。

  2018年6月1日,在市文化馆的支持下,“娘腔”发起了首期线下观影活动。这是应兆臣和应棋九泰的试水之举。出人意料的是,第一期活动就有25人报名,活动室里坐得满满当当。每周六晚上,就此成了“娘腔”的活动时间。

  在“电影自由”时代,会专程赶来观影的,不外乎资深电影看客。为了满足众人刁钻的口味, “娘腔”更倾向选择学院派影视作品而非“爆米花电影”。“学院派”指的是出自科班、受过系统或专业指导的作品,常被用作电影学院的教学范本。

  “看电影只是活动的一部分,精华在于观影后的讨论会。”应兆臣说,大家通过分析镜头语言、探索拍摄艺术、揣摩导演的用意,来对电影进行深入解析。众人各抒己见,拓展思维,于思想交锋中摩擦火花。在这样一场“头脑风暴”中,帮助他们完成了观影行为。

  三年时间,共有100余人参加过“娘腔”观影活动。这些人来自社会各界,有经营户、书法老师、设计师、心理咨询师等。但在这里,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影迷。

  电影让他们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观影地下室有一面合影墙,记录着“娘腔”举办过的观影活动,有时20多人,有时三五人,两人的时候也有。在应兆臣看来,“娘腔”就像是一个驿站,大家走累了进来喝杯茶,来去自由,互不束缚。

  除了创始人外,“小脸菌”(网名)是赴约最勤的客人。2020年,热衷恐怖电影的她在朋友圈看到了《迷魂计》观影预告,由此敲开了“娘腔”的大门。“我是做外贸的,喜欢一些经典的外国影片,身边的朋友不太会看这些。‘娘腔’的选片很对我的胃口。”“小脸菌”对记者说,她很少在下雨天出门,只有去“娘腔”才会风雨无阻。

  1999年出生的子木是“娘腔”最小的会员,也是唯一正儿八经从电影学院出来的。“我很喜欢去音乐节、电影节,现场那种沉浸式体验非常棒,让你感到你正在和他人一起被音乐和电影串联起来。”子木说,“娘腔”就给了她这样的体验感。

  会员莹莹告诉记者,自己曾一度因怀孕淡出了观影圈子,一年后回归。灯熄,观众就座,好戏开场,“娘腔”还是那个“娘腔”。

  与大多数社群不同,“娘腔”存在的意义不是纯粹地交友,也不是共享人脉和社会资源,电影是大家唯一的纽带。每周六晚,他们从城市各处赶往这里,以影会友,吐槽生活,分享“八卦”,对家长里短评头论足,话题百无禁忌。一旦走出地下室,他们又成为回到彼此生活的陌生人。

  “没有私下交集,没有利害关系,大多数人连微信都没加,相互不知道名字,但电影让陌生的我们相聚在一起。”一位叫阿涛的会员说,他很享受在“娘腔”度过的时间,这里就像藏在城市角落的匿名聊天室,又像是风雨中的安全区,身处其中,让人能更坦诚地表达自我。

  为志同道合者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记者从应兆臣的介绍中了解到,在金华、武义、东阳等地,有不少像“娘腔”这样的民间观影团,但大多呈式微之势。究其原因,不外乎资金和场地。

  作为一个小型社会公益组织,活动资金只能靠自掏腰包解决,能容纳十几人、有一套专业放映设备的场地更是难觅。前期,“娘腔”靠市文化馆支持、朋友赞助的方式维持了两年,后因场地问题“熄火”一年,直到2020年才重新恢复。

  “应兆臣一人撑起了‘娘腔’的运营。”应棋九泰坦言,没有应兆臣,观影沙龙不会坚持到现在。

  网络快速发展,娱乐方式不断丰富,豆瓣、微博等网络平台应用百花齐放,这些都让聚众看电影退出了流行趋势。那么,为什么还要费力气维持“娘腔”?面对记者的问题,应兆臣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应兆臣是一名资深的电影发烧友。在看电影、写影评之外,他还尝试拍摄了两部微电影,并经常参与单位的宣传片制作。“华语电影导演李安曾在访谈里说过,拍电影很苦,但作品上映后,看到电影院里走出来的人五味杂陈的脸,就感觉一切都值了。这也是我所向往的。”应兆臣说,朴赞郁、昆汀等世界著名导演都是“野路子”出身,自己希望有朝一日能像他们一样拍出令人惊喜的作品。

  “我们花钱组织看电影,就像有人花钱炒股、打牌一样,本质都是为自己热爱的东西埋单。”屏幕光映在应兆臣的脸上,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他的理由正如“娘腔”首期观影活动预告中所写:外面的城市灯红酒绿,车流奔涌。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把电影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我想为我们这样一群人找到这个地方。

  融媒记者 高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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