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暗记与交通员
□章礼荣
只为寻他而来
——郁达夫永康之行探微
黄宗海
前些年，永康文艺界一批志同道合之士相邀来了一次“重走达夫路”的文艺采风活动。在《永康风物》丛书中散见许多与此次活动相关的诗文佳作，但鲜有论及郁达夫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次永康之行的文章。
如果说他是为永康的奇山异水所吸引，那为何行迹却仅止于芝英——方岩？永康其它地方并无逗留，且与明开国文臣之首宋濂所称“天地秀绝之区”的浦江、明刘伯温诗赞“仙华杰出最怪异，望之如云浮太空”的仙华山等诸多名胜都擦肩而过？
郁达夫先生在《杭江小历纪程》里倒是清楚地说出了金华此游的原因：“前数日，杭江铁路车务主任曾荫千氏，介友人来谈，意欲邀我去浙东遍游一次，将耳闻目见的景物，详告中外之来浙行旅者，并且通至玉山之路轨，已完全接就，将于十二月底通车，同时路局刊行旅行指掌之类的书时，亦可将游记收入，以资救济Baedeker（贝德克尔）式的旅行指南之干燥。我因来杭枯住日久，正想乘这秋高气爽的暇时，出去转换转换空气，有此良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所以就与约定于十一月九日渡江，坐夜车起行。”杭江铁路当时线路为：从闸口对岸西兴镇江边出发，经萧山、诸暨、义乌、金华、兰溪、龙游、衢县、江山、达于江西玉山，全长约335公里。从杭江铁路线路可见，永康是不在“线上”的，而且在《杭江小历纪程》里作者又写道“建筑经费，因鉴于中央财政之拮据，就先由地方设法，暂作为省营的铁路。省款当然也不能应付，所以只能向管理中英庚款董事会及沪杭银行团等商借款项，以资挹注。正唯其资本筹借之不易，所以建筑、设备等事项、也不得不力谋省俭，勉求其成。”在经费如此紧张的情况下，郁达夫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来永康？
这还得从时局说起，1933年的中国，内忧外困、积贫积弱。秉承了中国儒家思想的读书人，尤其像郁达夫这样一位革命志士，他是多么渴望寻得济世良方，以疗救不断“沉沦”的祖国。而“饶有铜肝铁胆”，以一介布衣之身先后五次冒死诣阙上书陈中兴救亡之论，言抗金复国之策的陈亮，自然就成了他景仰的对象，因为他“觉得中国的现状，同南宋当时，实在还是一样。外患的迭来，朝廷的蒙昧，百姓的无智，志士的悲哽……，和孝宗的乾道淳熙，的确也没有什么绝大的差别。”此语出自1935年正月初一郁达夫写就的《寂寞的春朝》一文。大年初一，郁达夫没有忙于应酬，没有节日感，而是在家读陈亮文集，并被深深打动，感慨不己。遂吟诗志之：
乙亥元日，读《陈龙川集》，有感时事
大地春风十万家，偏安原不损繁华。
输降表已传关外，册帝文应出海涯。
北阙三书终失策，暮年一第亦微瑕。
千秋论定陈同甫，气壮词雄节较差。
由此反观郁达夫的永康之行，可见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寻根之旅。
芝英是陈亮成长成熟的摇篮。从《紫霄观重建记》可以看出，那里有待他亲如家人的道士和僧人，有哺育他成长的“道经偄书”，那里的“茂林修竹”是“客至萧然终日忘其为驿道居民之可厌”的“洞天福地”。可惜达夫至时，半面街的热闹依旧，而紫霄观早已被破坏殆尽，他只能意兴阑珊地去寻访陈亮活动的另一处高地——离群索居于方岩寿山的五峰书院。
五峰书院是陈亮下帷授徒，传经布道的重要场所。章竟成先生在《陈亮与五峰书院》一文中写道：“五峰书院是因了一批文人学士而横空出世，五峰书院是因了一批济世之才而声振浙东、回响史册。”风云际会，五峰有幸，吕东莱、陈同甫、叶水心三学派的开创者，齐聚其间，陈亮无疑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人物。一时间，乡人景附、门人向往、学者云集，学子遍及浙东。而今“兜率台”三字已模糊不清，但朱熹与陈亮那慷慨激昂、高谈阔论的洪钟之声却仍旧声声在耳。众所周知，朱、陈学术思想针锋相对，不可调和，两人围绕“王霸义利”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辩论，虽然朱熹视事功之学为异端、怪论，但“意有不与而不能夺也”（叶适《龙川文集序》）。五峰书院不仅是宋永康学派，还是明五峰学派思想文化高峰的发祥地。今天，达夫先生寻迹而来，睹物思人，久久不能释怀，于是他把对陈亮的推崇、仰慕之情倾泻于《方岩纪静》之中。
噫吁嚱！方岩赫灵，人文荟萃，丹霞独绝冠四方；龙窟同甫，人龙文虎，事功学说泽古今！
永康地景长联十副
胡潍伟（浙江.永康）
永康
嗟浙中名邑！望千里悠悠形胜，逸境纷呈；数疏韵方岩，流芳覆釜，妩媚三江，嵯峨五指；林园郁郁，葱翠森森；尤爱那湖西访古，寺口寻香；活力邦乡，地灵人杰市钟秀；
誉华夏金城！仰万年璨璨文明，圣贤辈出；忆轩辕铸鼎，虞舜躬耕，胡公恩泽，陈亮事功；并举农商，同行义利；喜赢来双百列强，七都添彩；匠心品质，乐业安居民永康。
园周长城
迭岭走蜿蜒，奔南向北；看关山罗翠，崖洞幽玄；驻足研摩，思来今往古，问共谁同鹤舞；
巨龙腾迤逦，及地接天；望玉宇澄清，长城雄峙；登临远眺，已沧海桑田，嗟不复起狼烟。
永康江
溯源千丈岩，奔向大东海；望西津玉带缠腰，金胜祥光照眼；波清浪静，云淡风轻；更喜那缱绻鸥鹭翩跹，氤氲岚烟飘渺；
汇双溪明秀，得六合钟灵；见索桥通南接北，橡坝拦水成湖；集萃三江，凝芳一邑；自赢来百里川原若画，万年岁月如歌。
金胜山
美哉，如诗如画；临一方逸境，倚槛望凝眸；览妖娆都邑，尽收得，永水清波，西津秀色，琼宇琳琅，华灯璀璨；
欣矣，寻胜寻芳；仰千载空灵，拾阶凭放足；数络绎游人，最流连，金豚高阁，白堪青溪，长廊联韵，绿肺氧吧。
新楼问秋
四十四坑撷秀，缘水缘山缘邑；望湿地葱茏，灵湖疏韵，窖岭凝光；美矣，欣矣，叹乡关凤翥龙翔，满目新颜多锦绣；
年复年里经营，育花育树育林；数果园翠叠，甜柿香飘，蜜橙芳沁；乐哉，悠哉，喜沃野织金铺绿，盈坡秋实尽丰饶。
净美端头
邑庄净美，田园锦绣；红花妩媚，白鹭翩跹；翠微入画间，湿地环村廓；犹喜见瑶塘旖旎尽芳菲，秀水氤氲生浩渺；
居舍清新，童叟陶然；景色娇妍，乡风纯朴；厘尘成样板，笃学毓钟灵；更欣看孝义传承民尚德，诗书载道业崇贤。
西津桥
长而称最，旷世名桥；永江卧，两溪襟；重檐双瓦，歇顶单梁；上为要道，底可航船；驻足远看，方岩东去，果乡西通，历山南往，五指北连；忆知和募筹、朱梅改石，已沧海桑田；壮矣！缠腰玉带，俯仰乾坤朗朗；纳穹宇精华，风风雨雨；嗟尘间津渡，唯斯唯美；
曲以争奇，丽州佳胜；起古城，止柳岸；冠绝一望，匠思无二；昼接晴光，夜盈灯火；凭栏时见，葱郁春娇，激湍夏浪，殷实秋黄，妖娆冬雪；有茅公尺墨、督军诗篇，证月新日异；康哉！凌波蟠龙，听聆碧水滔滔；造万民福祉，暮暮朝朝；叹天下乔廊，独此独钟。
方岩
东南绝胜，擢秀毓贤。礕峭插云，眺如城堡房山；丹霞叠翠，览似铜岩赤壁。天下奇观，形仿钟悬，状同狮卧。瑞霭蒸腾，恍衡岳之清幽；晴岚焕彩，若普陀之飘逸。五峰遥望，嗟称天下粮仓。穹苍朗朗，尘海悠悠。骚客情衷，噫乎竞相颂咏：化境千寻，流芳千载；
北宋重臣，勤廉秉政。丁钱永免，茂德名扬青史；香火连绵，赫灵驰誉万家。胡公圣殿，飞檐翘角，黛瓦红墙。恩垂乡邑，出素寒而志远；泽润民心，除时弊而敢当。百姓推崇，尊奉胡公大帝。功绩昭昭，威仪穆穆。伟人钦赞，是以慨然嘉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历山
丽州形胜，中浙名山；天边覆釜，海内奇观；祥云积簇，玉垒凝光；看穿空素练，百瀑奔流，夹岸绿茵，一潭掩映；接括苍岭带重峦磅礴，襟红岩好溪翠裾横张，瞰逶迤三江嗟岚蒸雯蔚，眺妖娆八婺喜凤翥鸾翔；千峰竞秀兮万象升腾；展仙霞余脉虎踞龙盘，望富邑金城环围拱卫；
虞舜躬耕，辞源载记；世外武陵，尘间佳景；逸境身临，嚣埃自远；见访古寻幽，锦章不吝；归真还朴，溢美难休。有湖田井库星罗棋布，得鱼虾龟鳖蕃毓昌衍；闻鸟噪虫鸣恰灵籁协奏，听泉飞湍急恍弦琴和弹；莼菜香飘兮艿芋芳沁；览风物多姿如痴若醉，撷莺花烂漫忘返留连。
五指岩
五指穿空，天惊观止；迢递嵯峨，一似鸿磐拔地，雄镇平川；浙中佳胜，唯此独钟；望曙色熹微，岚蒸霞蔚；樵歌唱晚，夕照残红；山水双清，其时有限；乾坤纵览，瑞景无边；叹月盈壁仞，泻黛倾辉；日出峦峰，裁云斗锦；今临青岩千丈、逸境千寻，嗟遐想连连，思颂哦讴赞，实难穷难尽也；
六朝遗迹，世传美谈；金声雅韵，而然学派纷罗，名扬四海；丽州文风，于斯为盛；忆状元颔首，籍以常游；大夫诗吟，存乎浪漫；高僧顾访，结庵禅修；进士隐居，壮酬不得；见凤彩鸾章，齐兹称誉；丹怀远志，旷代恒留；更撷仙草数株，芳香数缕，感乡情切切，已梦绕魂牵，且徐咏徐行哉。
情报暗记与交通员
在白色恐怖笼罩下，共产党人活动，经常受人监视，随时都有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带来杀身之祸。共产党人虽然入了党就准备牺牲，不怕死，不怕坐牢，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想方设法，创造条件，坚持党的活动。情报的秘密传递与暗记是一项非常神秘的工作。在档案中发现的，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是在小说及其他书籍的夹页中传递情报。
据原永康中心县委书记应焕贤回忆：1929年秋，县委确定李立卓负责通讯联络工作。中共浙江省委书记卓兰芳在一次报告中说，要在党的各机关设技术书记。所谓技术书记，就是利用化学反应来书写、译读、传递党的情报。李立卓立场坚定，工作负责，又有文化，由他担任此项工作是最好人选。那时，永康中心县委直属上海党中央领导，县委和中央的通讯联络，工作上的请示汇报，都由技术书记李立卓负责完成。
情报撰写也很特别，舔墨、书写，笔锋轻轻掠过，却只留下淡淡的水痕，晾干后，更是没有一丝痕迹。然后，当另一种液体涂抹后，字逐渐显现。如何书写，如何译读都有方法，而且不止一种，秘密无处不在。更多是用牛奶和五倍子泡水液，写在旧小说的夹页背面，等液体干后，表面看不出什么，还是一部小说。然后，由政治交通员化妆成买书笔的小商人带来。阅读指示也是一项技术工作，更重要的是在非常隐蔽地方，非常可靠的人帮忙，先是要准备好显影用的绿矾水和碘酒。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工作，把旧小说拆开，一张一张反过面，然后用绿矾水或碘酒水，逐页打×，发现字迹时，再整张刷上药水。内容能记住的，就牢记脑子里，不抄写；要是内容很多，实在记不住就要迅速抄下来，并把抄下秘件藏好，再把拆开的书逐页装订回去。
二是用暗号进行联络。
据馆藏民国档案有浙江省保安司令部在1947年8月下发“共匪谍报人员暗号及活动概况”密件里了解我党情报人的暗号。
1. 共产党的活动多数以扮作商人、小贩、和尚、乞丐等。
2. 主要目的侦察军事情报。
3. 在不同时期，不同地方，使用暗记和联络方式有所改变。
例如，情报人员在相遇时问：“‘各车’若干？”回答：“‘火木’有无。”即表示同党。以“各”字代表国民党正规部队，以“车”代表地方部队，以“木”字代表枪支，以“火”字代表火炮。“缺乏”代表军队少，“繁盛”代表有营以上兵力。又如：数目字，豆表示1，贝表示2，天表示3，长表示4，人表示5，耳表示6，木表示7，另表示8，王表示9，合表示10。使用方法，一个字为个数，二个数相叠为十数，三个字相叠为百数，以此类推。如长和人相叠就是34，豆耳王三个字相叠就是169等等。
又如在上饶一带，联络暗号为：每人手带蝙蝠银戒指一只，套衣左上袋放香烟一包。在金华、诸暨一带以“A”“月”“星”为号，有时以双马牌脑精油一瓶，别针一枚，别在左领内为暗号；有的在上衣再下端缝合处开五分之一。有时也用不同符号代表时间，代表方向，代表建筑物等等。
这些暗号大多由情报员或交通员使用。共产党人沿途设有交通站和交通员，在白色恐怖时期的艰苦环境中，不知有多少英雄的交通员闯过了许许多多暗礁险滩，完成了一个个情报传递和护送艰巨任务。
当年，东南局副书记饶漱石来永康就是通过联络站开展活动，并以商人身份秘密离开永康，由交通员秘密安全护送到上海。六支队政委卜明由女交通员陶兰林以甥舅身份从四明山一直秘密护送到永康。
我们这一带许多交通员在默默无闻地工作，较为出色的有金丁亥、王一萍、陶兰林等。在我们村里老一辈中有许多人认识金丁亥，亲切叫他“老丁伯”。老丁伯大革命时期曾任永康中心县委书记，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同志，没有一点架子，不像是当过大官的人，服从组织安排，赤胆忠心为革命事业奋斗到底。从1948年春始，担任路南地区党组织与浙东临委的政治交通员，经常往返于永康与四明山之间。每次执行任务头戴箬帽，肩背插马袋，袋里装上碗筷和米、虎骨膏等，拄着一根水杨梅树特制的长烟筒，活像一个贯走江湖的老汉，每次顺利躲过岗哨盘查，出色完成任务。
交通员每次出门都可能生离死别，他们也随时准备牺牲，选择了这条路就义无反顾，有许多的交通员献出了生命。毛主席曾经说过，革命胜利了要为默默奉献的情报人员发一个大大的奖杯，而许多无名英雄还没有领到奖杯就早早离开了我们，但他们的功绩永世长存。
在白色恐怖笼罩下，共产党人活动经常受人监视，随时都有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带来杀身之祸。共产党人虽然入了党就准备牺牲，不怕死，不怕坐牢。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他们想方设法，创造条件，坚持党的活动。情报的秘密传递与暗记是一项非常神秘的工作。在档案中发现的，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是在小说及其他书籍的夹页中传递情报。
据原永康中心县委书记应焕贤回忆：1929年秋，县委确定李立卓负责通讯联络工作。中共浙江省委书记卓兰芳在一次报告中说，要在党的各机关设技术书记。所谓技术书记，就是利用化学反应来书写、译读、传递党的情报。李立卓立场坚定，工作负责，又有文化，由他担任此项工作是最好人选。那时，永康中心县委直属上海党中央领导，县委和中央的通讯联络，工作上的请示汇报，都由技术书记李立卓负责完成。
情报撰写也很特别，舔墨、书写，笔锋轻轻掠过，却只留下淡淡的水痕，晾干后，更是没有一丝痕迹。然后，当另一种液体涂抹后，字逐渐显现。如何书写，如何译读都有方法，而且不止一种，秘密无处不在。更多是用牛奶和五倍子泡水液，写在旧小说的夹页背面，等液体干后，表面看不出什么，还是一部小说。然后，由政治交通员化妆成买书笔的小商人带来。阅读指示也是一项技术工作，更重要的是在非常隐蔽的地方，非常可靠的人帮忙，先是要准备好显影用的绿矾水和碘酒。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工作，把旧小说拆开，一张一张反过面，然后用绿矾水或碘酒水，逐页打×，发现字迹时，再整张刷上药水。内容能记住的，就牢记脑子里，不抄写；要是内容很多，实在记不住就要迅速抄下来，并把抄下秘件藏好，再把拆开的书逐页装订回去。
二是用暗号进行联络。
据馆藏民国档案有浙江省保安司令部在1947年8月下发“共产党谍报人员暗号及活动概况”密件里了解我党情报人的暗号：
1.共产党的活动多数以扮作商人、小贩、和尚、乞丐等。
2.主要目的侦察军事情报。
3.在不同时期，不同地方，使用暗记和联络方式有所改变。
例如，情报人员在相遇时问：“‘各车’若干？”回答：“‘火木’有无。”即表示同党。以“各”字代表国民党正规部队，以“车”代表地方部队，以“木”字代表枪支，以“火”字代表火炮。“缺乏”代表军队少，“繁盛”代表有营以上兵力。又如：数目字，豆表示1；贝表示2；天表示3；长表示4；人表示5；耳表示6；木表示7；另表示8；王表示9；合表示10。使用方法，一个字为个数，二个字相叠为十数，三个字相叠为百数，以此类推。如长和人相叠就是34，豆耳王三个字相叠就是169等等。
这些暗号大多由情报员或交通员使用。共产党人沿途设有交通站和交通员，在白色恐怖时期的艰苦环境中，不知有多少英雄的交通员闯过了许许多多暗礁险滩，完成了一个个情报传递和护送的艰巨任务。
当年，东南局副书记饶漱石来永康就是通过联络站开展活动，并以商人身份秘密离开永康，由交通员秘密安全护送到上海。六支队政委卜明由女交通员陶兰林以甥舅身份从四明山一直秘密护送到永康。
我们这一带许多交通员在默默无闻地工作，较为出色的有金丁亥、王一萍、陶兰林等。在我们村里老一辈中有许多人认识金丁亥，大家亲切地叫他“老丁伯”。大革命时期，老丁伯曾任永康中心县委书记，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同志，没有一点架子，不像是当过大官的人。他服从组织安排，赤胆忠心为革命事业奋斗到底。从1948年春始，他担任路南地区党组织与浙东临委的政治交通员，经常往返于永康与四明山之间。每次执行任务头戴箬帽，肩背插马袋，袋里装上碗筷和米、虎骨膏等，拄着一根水杨梅树特制的长烟筒，活像一个惯走江湖的老汉，每次顺利躲过岗哨盘查，出色完成任务。
交通员每次出门都可能生离死别，他们也随时准备牺牲，选择了这条路就义无反顾，有许多交通员献出了生命。毛主席曾经说过，革命胜利了要为默默奉献的情报人员发一个大大的奖杯，而许多无名英雄还没有领到奖杯就早早离开了我们，但他们的功绩永世长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