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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新时代价值
□应 雄
编者按
不久前，永康市委主要负责人作出批示，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学习《胡公“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新时代价值》一文。
批示指出：“关于胡公文化此文，省委书记袁家军任省长时要求省政府班子学习。我们永康各级班子也应带头学习，与学习袁家军就胡公文化的批示精神结合起来，率先领会胡公文化精髓，并用于指导实践。”
胡公金榜题名
毛主席、习总书记盛赞永康胡公
1959年8月21日下午，毛泽东同志从庐山返京途经浙江金华时，在专列上召集地县负责人座谈。毛主席问永康县委书记马蕴生：“你说，你们永康什么最出名？”马蕴生脱口说道：“五指岩生姜很有名。”毛主席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是什么五指岩生姜。你们那里不是有块方岩山吗？方岩山上有个胡公大帝，香火长盛不衰，最是出名的了！”毛主席接着说：“其实胡公不是佛，也不是神，而是人。他是北宋时期的一名清官，他为人民办了很多好事，人民纪念他罢了。”随后，毛主席语重心长地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很重要啊！”（摘自《毛泽东与浙江》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
1990年7月15日，习近平同志担任福建省福州市委书记时，夜读《人民呼唤焦裕禄》一文，文思萦系，当即填下《念奴娇·追思焦裕禄》一阕：“魂飞万里，盼归来，此水此山此地。百姓谁不爱好官？把泪焦桐成雨。生也沙丘，死也沙丘，父老生死系。暮雪朝霜，毋改英雄意气！依然月明如昔，思君夜夜，肝胆长如洗。路漫漫其修远兮，两袖清风来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遂了平生意。绿我涓滴，会它千顷澄碧。”（摘自《习近平同志地方领导实践》中央党校2017年）
2003年6月12日，习近平同志视察永康，他在胡公祠广场西面镌刻毛主席语录的照壁前深情地说：“在宁德当地委书记的时候，我提出来的号召就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把它作为座右铭。”（摘自《永康日报》2003年6月18日）
2003年7月10日，习近平同志在浙江省委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上讲话，讲述了当年毛主席在金华评价胡公的故事。他说：“毛泽东主席南下视察浙江，途至金华时，问当地的领导干部，金华什么最有名?大家众说纷纭。主席说，金华的永康出过一个名人，叫胡则，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人们所爱戴。后人为他建了胡公祠，至今香火不断。现在的很多神，就是过去的人。人们之所以把过去的人当作神来供奉，敬仰他、怀念他，是因为他生前为当地老百姓做了很多实事和好事……所以，各级领导干部一定要心里时刻想着老百姓，真正做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摘自《今日浙江》2003年第14期）
大宋清官胡公其人其事
胡则，字子正，生于公元963年，浙江永康人，宋太宗端拱二年（公元989年）登进士，开宋代八婺科第之先河。公为官47年，逮事三朝，十握州符，六持使节，选曹计省，历践要途，一心为民，深得民心，“天下有胡公庙三千”，民间尊称为“胡公大帝”。公元1039年，胡公逝世，墓葬杭州老龙井。忘年之交范仲淹作2000多字《兵部侍郎胡公墓志铭》：“进以功，退以寿，义可书，石不朽，百年之为兮千载后。”盖棺定论、名垂千古。
一、胡公是凡人。公生于农家，父亲承师，母亲应氏，家境清苦但乐善好施。公原名也很乡土，其母如厕得子，贵命用贱名，取名“胡厕”。14岁外出学铜艺，16岁弃艺就学，18岁结婚，妻子陈氏21岁，生于医家，知书达礼。27岁中进士，走出永康。公及第时，宋太宗御笔削去“厂”，赐名“则”。
二、胡公是好官。公历任宋太宗、真宗、仁宗三朝，先后出知浔州、睦州、温州、信州、福州、杭州、池州、永兴军、陈州、杭州十州郡，按察江淮、京西、广西、陕西、河北、江淮六路发（转）运使，身履提举两浙榷茶事、提举江南路银铜场铸钱监、工部侍郎、权三司使（代理计相）等朝廷重任。公元1034年，胡则在杭州知府任上致仕，朝廷加封他为兵部侍郎（正三品）荣衔。
胡公生前受到宋太宗、宋真宗、宋仁宗的5次褒奖。公元996年，宋太宗赞赏胡则：“‘州县中有如此人！’遂可其奏，具示甄拔之意。”公元1014年，宋真宗赞赏胡则：“在江淮制置日，会真宗皇帝奉祀景亳，公实主其供亿，千乘万骑，至于礼成，无一毫之缺。帝深爱其才，面加奖劳，遂进秩，登于计相之贰。”公元1026年，宋仁宗《敕胡则谏议大夫诰》：“尔胡则，策名进士，历官两朝，仕版屡更，制锦无忝。功及我朝，赏宜汝懋。今特进尔为谏议大夫，所以彰朕报臣之心，尤所以启臣报君之意。”公元1033年，宋仁宗《敕胡则嘉议大夫兵部侍郎诰》：“兵部侍郎胡则，为官郡邑之中，爱人民而叨惠泽；执政朝廷之内，施政令以立纪纲。今特封御前收敌，上马管军，而出令谁敢不从；下马管民，而判非尽宜听命。功成国泰，即取回朝。风诏丹书，重封祖父。腰金衣紫，荣赐恩光。”公元1035年，宋仁宗《敕授胡则兵部侍郎致仕诰》：“尔刑部侍郎胡则，刚明有守，正直无阿。八典郡藩，七司钱谷。既丰功之懋著，应爵秩之崇加，信有如诸臣所请者也。今特进尔为兵部侍郎、上柱国、保定郡开国公，赐尔紫金鱼袋致仕。命尔子楷通判钱塘以就养。”（摘自《胡公故事》胡联章编著）胡公一生虽没有宏篇巨著传世，然而在君民的心里，他是一位爱民如子、殚精竭虑为民做实事的好官。
三、胡公是“大帝”。公逝后，先后得到宋徽宗、宋高宗、光宗、宁宗、理宗和元成宗、明太祖的7次封赏。
公元1122年，宋徽宗《敕封胡则佑顺侯诰》：“天道助顺，鬼神害盈。尔神叶应，见梦渠魁。策马饮池，源泉陡涸。凶徒沮骇，王师奋张。殄歼庶顽，罔有佚罚。宜赐侯封，冠以嘉号。建祠寺侧，用赫厥灵，益介福禧，以答宠命。宜特赐‘佑顺侯’。”
公元1152年，宋高宗《敕赫灵庙额诰》：“邦人以朝廷封爵不著姓氏，为封方岩神而识认胡公。公四世从孙通判廷直辩白陈请，始正为封‘胡公’，赐庙额曰‘赫灵’。”
公元1198年，宋光宗《敕封嘉应侯诰》：“藏修蓄德，昔有堂基；香火乞灵，后为祠宇。既屡阅于岁阴，咸愿增于祝号。式彰嘉应，永庇邑人。可特封‘佑顺嘉应侯’。”
公元1203年，宋宁宗《敕封胡则福泽侯诰》：“朕修德应天，夙夜祇惧。雨旸失序，共已隐忧。尔庙食兹土，厥初惠泽一方，岁以稔告。爰嘉灵贶，载赐美名，祇服宠贶，以为民福。可特封‘佑顺嘉应福泽侯’。”
公元1246年，宋理宗《敕封胡则灵显侯诰》：“婺为近甸，实侯故乡。遗爱在民，无祷不应。既封于国，有请必行。生为从臣，己佩国公之印；殁而庙食，殆分封爵之荣。民弗忘于思神，朕岂不计于此？一封书赞，八字宠光。击鼓吹箫，共迎于新贶；济人利物，期益布于阴功。可特封‘佑顺嘉应福泽灵显侯’。”
公元1300年，元成宗《敕婺州永康县赫灵庙佑顺嘉应福泽灵显侯》：“朕闻聪明正直谓之神，而况有功于民乎？则夫封崇之宜也。尔为先朝名臣，尝奏蠲民赋，遂血食于婺。息火止潦，厥绩甚著。人以为司命使者，请大以宠嘉之礼。跻之公爵，赐以休号，以示朕之拳拳。神其歆之，益宏贶施。可特封‘显应公’。”
公元1389年，明太祖《加封胡公显应正惠忠佑福德齐天帝诰》：“御赞：七任县令，从官摄政，正直忠良。敕封保定，天下臣胡，统之一姓。录朝御葬，方岩得圣。”（摘自《胡公故事》胡联章编著）公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不但历代皇帝敬重，更为百姓所拥戴。
胡公“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精神的当代价值
习近平同志在2006年1月的《与时俱进的浙江精神》中指出：“从大禹的因势利导、敬业治水，到勾践的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从钱氏的保境安民、纳土归宋，到胡则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无论是陈亮、叶适的经世致用，还是黄宗羲的工商皆本……都展示了浙江深厚的文化底蕴，凝聚了浙江人民求真务实的创造精神。”（摘自《浙江日报》2006年2月5日）千年之后，胡公精神依然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一）“立德立功”的思想价值。胡公是北宋两浙儒学复兴思潮的引领者。“二浙儒风坠于晚唐，逮我圣宋统一万方，公独以儒，昌率东阳，出藩入从，吾道寖昌。”（南宋 ·陈宗仁《龙井源墓祭文》）从“三不朽”标准看，胡公算不上圣人，却是百姓心中的圣人。“行足乎己之谓德，德以及人之谓功，功德著于文之谓言。”（清·王登堦《胡正惠公遗集》序）从立德看，公有大德，德惠百姓。范仲淹赞公“出处三朝，始终一德”。但是关于公之私德记载有差异，晚生沈括《梦溪笔谈》记载了胡公赠丁谓银酒器逸事，元代1345年编就的《宋史》据此妄说“坐丁谓党”“则无廉名”，而1039年范仲淹赞公“轻财尚施，不为私积，士大夫交称之”。胡丁之交，非贫贱而上交，“以富贵而下交，非其爱士之殷，则其奖进之雅，其心甚可查也。此君子之异于小人也。”（清·程夔初《胡公丁党辩》）公元1024年，丁谓被贬至崖州，昔日宾客作鸟兽散，独公不远万里派人去天涯海角，馈问如平日。可谓贫贱相交、患难相恤，其心光明、初终不移。范公叹“此又人之所难矣”。公有大义，义在千秋。早年在许田任上厚待清贫举子丁谓，后在福州任上义释四川名师龙昌期，晚年在陈州任上以国士相知后生范仲淹。范公作《胡公墓志铭》，通篇贯穿了一个“义”字，大义凛然，正义肃然，风义自然，“义可书，石不朽”。赵公赞公“庶几盛德，必百世祀。”（南宋·赵立夫《龙井源新祠祝文》）从立功看，公之勤政，天下皆知。王侯将相、文臣武将千千万，胡公大帝只有一个。从立言看，公会写诗作文但没有著书立说，只留下七诗一记二表一家训。“三立”中，立德立功难，立百姓满意之功德最难。胡公没有什么立言，但做到了立功立德。元王袆赞公“全身而退，有功有德”（摘自《祭胡侍郎文》）。胡公对当代官员的最大启示是：立德立功足矣。
（二）“实事实功”的担当价值。胡公47年官宦生涯，只有5年在京城为官，40多年在州县工作，善用务实手段解决实际问题，为浙东事功学说的先驱。边境战事急公督运粮草，浔州生虎患“胡则祷虎”，两浙茶市不畅公知睦州，国家钱荒公任铸钱监，温福两州百姓受难公解危，运河漕运不畅公两度治河，钱江水患公知杭州修水利，全国盐荒公权计相实行改革，是大宋的“救火队员”。如公元1026年，64岁的胡公知杭州，上任第三天就带人勘察钱塘江，治理江患，他发布的第一道知州令，就是修筑钱塘江堤防。《咸淳·临安志》曰：“守杭有惠政，在郡时独无潮患。”当年杭州百姓就建有胡公生祠。1049年，范仲淹知杭州，留下了范公堤的德政。1086年，苏东坡知杭州，整治西湖，留下苏堤美景。白堤、胡公堤、范公堤、苏堤成为百姓口碑，一任接着一任干，筑成了人间天堂。
（三）“重商主义”的改革价值。据《胡公墓志铭》：“公领三司使，宽于财利，不以刻下为功。时上方以二京、陕西官盐岁久，民鲜得食，而日以犯法，命通商。有司重其改作。公首请奉诏，其事遂行。”宋朝连年盐荒，朝廷束手无策。公元1030年，公入京，权三司使，执掌财权。当时，两京和陕西地区官盐问题严重，胡则将官盐专卖改为商销，极大确保了百姓利益。在当时重农抑商的社会环境下，胡则遭到了强烈反对。但他力排众议，以“通商五利”再奏，最终被宋仁宗采纳。“通商五利”，一利解盐荒、二利增税源、三利惠百姓、四利通有无、五利保安定。“通商五利之法”最大的价值是朝廷开始重视商业流通，让天下的物品流动起来。据《宋史》记载，当年光盐税就增收了15万贯。自此，宋朝的商品经济开始繁荣，商人地位开始明显提升。史称，中国文明造极于大宋，仁宗朝是大宋的巅峰。“通商五利”实则是重商主义，胡公是功利儒家。笔者从《库川胡氏宗谱》找到了思想渊源：“族中子弟当各勤生业，士者攻其学，农者力于耕，工者专于艺，商者蓄其贷。”胡公“士、农、工、商”各得其所的思想难能可贵。
（四）“睦邻抚远”的开放价值。据《胡公墓志铭》：“在广南西路，有大舶困风于远海，食匮资竭，久不能进。夷人告穷于公。公命琼州出公帑钱三百万以贷之。吏曰：‘彼本忘信，又海舶乘风无所不之。’公曰：‘远人之来，不恤其穷，岂国家之意耶？’后其人卒至，输上之货十倍其贷。朝廷览奏而嘉焉。”公元1019年，公任广南西路转运使，有艘外国大船在远海搁浅，外商向宋朝政府求救。公命属地的琼州府借给他们300万钱。琼州知州担心“夷人狡诈又风波不可期”。胡公认为，睦邻抚远是大宋国策，外商有难大宋帮助，大宋有义外商有信。公为之具名担保。后来，外商没有食言，还给琼州政府3000万钱。胡公得到朝廷嘉奖并升职。这个1000年前的故事，今天读来还是万分感动。在当年陆上丝绸之路被西夏打断的情况下，海上丝绸之路是大宋国际贸易的唯一通道。在今天的“一带一路”建设中，如果出现类似情况，地方官员可能没有胡公的魄力和担当。
（五）“凡人成神”的文化价值。凡人成神是我国独特的文化现象，是文化自信的重要部分。2006年6月13日，习近平同志视察磐安县，他在玉山古茶场说：“文物古迹中人变成神都是有功的，如永康的胡公、福建的妈祖，要保护好，要研究、开发、弘扬民族文化。”（摘自《今日磐安》报2006年6月16日）永康方岩胡公庙会已有千年历史，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胡公被百姓敬若神灵，并于农历八月十三日胡公生日那天，举办起源于宋代的“打罗汉”等民俗活动，“七十二个胡公上方岩”祭拜胡公大帝。民国时期，郁达夫访过方岩，写下《方岩纪静》：“方岩香火不绝而又以春秋为盛，朝山进香者，络绎于四方数百里的山道上。金华人之远旅他乡者，各就其地建胡公庙以祀公，虽然说是迷信，但感化威力的广大，实在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直到今天，来方岩的，有很多千里迢迢专程来拜胡公的香客。作为地方神，江南之最，全国少有。胡公信仰，绝不只是永康风俗。宋代，“浙水之东，祠宇相望。”（南宋·陈宗仁《龙井源墓祭文》）元代，“凡村墟里社，必为祈报之所。故公别庙布满郡境，不啻数千百区。”（元·黄溍《胡侍郎庙碑阴记》）清代，“浙东千里，几无一乡一邑无公庙。”（清·应宝时《重建胡公庙记》）胡公工作过的福建、江西、广东、广西、山西、河北甚至西北地区，皆有胡公庙，有的保留了除夕“请福神”的习俗。凡人成神，高尚品格和为民造福二者不可或缺。天下胡公庙三千，与孔子相媲美，与关公同称“大帝”。为什么凡人能成神？为什么百姓自发建庙祭祀胡公？为什么千年经久不衰？值得我们共产党人深思。
党的干部应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作为座右铭
胡公奏免丁钱
1989年1月18日，时任福建省宁德地委书记习近平发表《为官一场、造福一方》署名文章，发出了“我提倡‘为官一场、造福一方’”的时代强音（摘自《摆脱贫困》习近平著1992年）。次年3月，习近平同志在《从政杂谈》中提出“为官四要”：为官之本在于为官一场、造福一方，为官之理在于讲奉献，为官之德在于清廉，为官之义在于明法（摘自《摆脱贫困》习近平著1992年）。2003年6月，习近平同志在方岩胡公祠前，再次号召“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作为座右铭”。2015年6月30日，习近平同志会见全国优秀县委书记时强调：“要做发展的开路人，勇于担当、奋发有为……让老百姓生活越来越好，真正做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摘自新华网2015年6月30日）
第一，树立“以天下为己任”的报国之志。《库川胡氏宗谱》修身篇：“为人应以忠孝仁义为上，当以家国为重；先忧后乐，鞠躬尽瘁。”胡公“读书志在圣贤、为官心存君国”，为官有则、为民有则、处世有则，堪称百官楷模。党的干部要学习胡公精神，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爱国爱乡爱民，以一心为民为要诀，树立报国之志，深怀爱国之情，力践强国之行，报效人民，报效民族，报效祖国。
第二，明晓“以德正心、始终一德”的忠诚之理。范仲淹《胡公祭文》曰：“惟公出处三朝，始终一德，或雍容于近侍，或偃息于外邦。动惟至诚，言有名理，卓茂以礼乐率下，黄宪以度量过人。”胡公崇尚“以德正心、以义济世”的儒家思想，三朝元老，始终忠于人民、事业、朝廷。中国共产党人靠忠诚赢得民心，靠忠诚走向未来，最应该讲忠诚。党的干部要学习胡公精神，坚持把忠诚摆在第一位，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从思想政治行动上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祖国。
第三，坚持“以百姓之心为心”的爱民之心。胡公筹督军粮、爱惜民力、遣返民夫、整治钱荒、睦邻怀远、重辟平反、力保庄田、改革盐法、通商五利、钱塘治水、奏免丁钱、兴教重才，无论在什么地方任职，都把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尽力为百姓办实事，公元1032年，江南大旱，“百年之积，惟存空簿”。年已古稀的胡公又斗胆上奏“永免江南十四州的身丁钱”。朝臣攻讦胡则只顾百姓的粮袋，不管朝廷的钱袋。但仁宗感怀这位三朝老臣的苦心，诏令免除浙江衢婺两州的身丁钱。胡公不禁为之赋诗：“六十年来见弊由，仰蒙龙敕降南州。丁钱永免无拘束，苗米常宜有限收。青嶂瀑泉呼万岁，碧天星月照千秋。臣今未恨生身晚，长喜王民绍见休。”民心民愿，古今一同。每个人的工作时间是有限的，而为人民服务则是无限的。我们党来自人民、服务人民。党的干部要学习胡公精神，牢记党的宗旨，永远不忘初心，始终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当好人民的勤务员。
第四，践行“以乌纱帽为身外物”的为官之道。据《胡公墓志铭》载：“在福唐，有官田数百顷，民输租食利旧矣。至是计臣上言，请就鬻之，责其估二十万贯，民不胜弊。公奏之，未报。章三上，且曰：‘百姓疾苦，刺史当言之；而弗从，刺史可废矣。’乃得俞诏，减其值之半，而民始安。”纳土归宋后，官府将改造后的滩涂租给佃户，宋太宗施仁政，下旨“授券与民耕”，让佃户直接成了田主，只需交纳少量田税。后因财政紧张，朝廷打算加租收税，激起民愤。公元1025年，63岁的胡公知福州。公一上任，查明实情，上奏保田，没有回音；二次奏本，仍无音信；公义无反顾上了第三道奏折，态度坚决。仁宗终于下旨租赋减半。这是在和朝廷叫板，一个只顾及自己头上“乌纱帽”的官，何敢如此？笔者每次读到“百姓疾苦，刺史当言之；而弗从，刺史可废矣”，宛如巨钟撞击心灵，这是胡公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党的干部要学习胡公精神，明白“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要拎着乌纱帽为民请命，坚持维护百姓利益，为国赢民心。
第五，坚守“问心无愧”廉治之则。公出仕为官，宦海浮沉，为国为民，尽忠尽责，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公为文官，善于理财，且长期担任筹运军饷，经手钱财数以亿计，总是两袖清风、毫发无沾。毛泽东同志说：“他是北宋时期的一名清官。”明太祖最痛恨贪官污吏，却赐胡公御诗：“袖手长才世路轻，爱闲那肯鬻荣名？挂冠便欲辞丹阙，策杖还归老故城。适意不论三仕喜，传家惟有十分清。林间佳趣真恬退，好向廉泉自濯缨。”（摘自《胡公故事》胡联章编著）《胡氏宗谱》曰：“吾家本寒族，世以清白相承。”2016年3月，中纪委网站向全社会推出《为官一任 造福一方——北宋名臣胡则》专题；2019年，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中国影像方志永康篇《人物记·胡则》，展示了胡公的为官、为人和家训。胡氏家族秉承“至乐莫如读书、至要莫如教子”的祖训，进士及第多达54人，涌现了一批清官好官。胡公知道自己问心无愧，一生过得很坦荡。范公赞：“公富宇量，笃风义，往往临事得文法外意，人或讥之，公亦无悔焉。”（摘自《兵部侍郎胡公墓志铭》）羡慕胡公的逍遥晚年：“西湖天下绝，今日盛游遨。”（摘自范仲淹《西湖筵上赠胡侍郎》）“退居西湖，乘画舫，击清波，深樽雅弦，左子右孙，与交亲笑歌于时岁之间，浩如也。”（摘自《兵部侍郎胡公墓志铭》）若问心有愧，哪来一生坦荡。廉治，是新时代党的干部必须坚守的底线。
（注：作者应雄，永康人，胡公书院特聘教授，现任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四组组长,曾任浙江省人民政府副秘书长，省政府研究室党组书记、主任。本文是作者的中央党校中青班毕业论文，原载于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党政视野》2020.3）
胡公文化 总第69、70期 主办：胡公文化研究会 胡公书院 主编：胡联章 支持：古山镇党委政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