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至亲至爱的叔
□章竟成
除了父母、兄妹、家人,若问我最亲近、最敬爱的人是谁,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是我至亲至爱的章根然小叔!
然而他却走了,毫无声息地走了!甚至没能留最后一句话给我们!走了,永远不再回来了!
当得知叔叔走的噩耗时,那一刻,我脑袋瞬间空白,硬是愣了好一会,转不过神来。虽然叔重病了几年,智力几近丧失,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也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当此刻来临时,还是不敢相信,不愿这是真的。我们亲人哪个不愿他能在这个美好的世间多待几年、几月、哪怕再多上几天!叔,你就这样走了!你原来是一个多么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人,自从病魔缠身,你是多么渴望病情能得到好转,我们也经常安慰和宽慰你!当第一次手术成功后,你是多么欣喜若狂,我们都为你高兴,亲人们都认为你一定能幸福地活着!然而幸福的日子稍纵即逝,过不了两年,该死的病魔再次袭击。第二次手术后,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半边瘫痪,不能走路,原来灵光的脑袋却只剩不到一半的智力,有时你连我这个至亲至爱的侄子都认不出来!那时,我的心是多么的痛。每当看见你那呆呆又不失神光、噙满很多不甘不舍的双眼时,除了心痛以外更多是无助与无奈,我们已经没法进行正常的交流和倾诉。
叔!我永远记得你健康之时,是多么关爱我。有什么好吃的,想到我;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总与我分享;有什么烦恼,你也会向我倾诉……有时到我办公室一杯清茶就可聊上半天;你有时总是歉意地说会否打扰我的工作。但是,叔!只要是没要紧的事,我就认为叔侄俩能待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美好的时光。
叔,我永远记得你刚参军时,我到前仓为你送行的那一天,那时你19岁,我8岁;我永远记得你在部队时寄我的那本小说《西沙儿女》,那时我已上初中;我永远记得你留给我的在部队时摘录的那个笔记本,里面很多的诗文摘抄成了我心田里的第一颗文学种子;我也不会忘记你从政后勤勉工作、一心向民的公仆品质;更不会忘记你对家人的付出与挚爱!
叔,你一定不知道你曾经是我人生事业的榜样!所有这些我以前没跟你说过,我以为什么时候与你说都来得及,可是现在却已阴阳两隔,呜呼!我纵然仰天长啸,你却永远听不见!
叔,今天中午,在杭开会的锦水弟,专门为你撰写了一副挽联:呕心沥血唯恐事功未竟,崇德尚善只求无愧于心。横披是:磊落一生。较贴切地概括了你光明磊落为人处事的一生。
叔,人生是过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永别了!安息吧!我至亲至爱的叔!
(2019年11月13日夜)
与叔书
□章锦水
初冬未冷心凌寒,篁源翠竹疑结霜;
忆昔家叔人健朗,叹今至亲撒人寰;
青葱岁月从戎去,归乡赤脚做医郎;
卅年公仆利为民,一生勤勉心向党;
辗转多地孺子牛,唯恐荒耕亏一方;
犹记方岩拜胡公,时思履职沥肝胆;
及待功成身骤退,徒留吾泪满衣裳。